供养着土方组の废柴婶婶

今天二更……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第三章了就

————————————————————————————————

第二章 仪式

这是一个静谧而狭窄的空间，夜空中斗转星移的速度不似正常的时间流逝。在这个空间中站着一个长相与凛雪鸦并无二样的男子，只是穿着打扮上比不上他那般华丽。像往常般高高束起的高马尾仅用一条靛蓝色的缎带系着，少了其他头饰的装扮，而一件白色外套配着靛蓝色的长裤，更像是适合战斗的异世界常服。

男子同样有一根烟斗，不过在下一秒中，透过缭绕的一阵烟雾，那根烟斗幻化成了一本泛着紫色暗光的书。接着，原本漆黑的地面上开始显现出奇怪的图案，同样泛着紫色暗光的图案从不可名状的一角慢慢扩大，逐渐形成一个类似于凤凰的形状，但无论从图形还是光线看来，它都不像是一只象征着神圣与吉祥的神鸟。

“以伟大圣杯之名义，为剑献身之殉道者哟，吾将拥有汝之正邪之力。献祭汝之灵魂，为吾所占有！为吾所驱使！”

奇怪的咒语与怪异的召唤阵使得周围的环境发生了急剧的变化，原本狭隘的空间像冲破了结界般无限延伸下去，继而狂风大作，风的力量大到几乎扭曲了空间，就连召唤阵的图形亦有异变，看起来更加的诡秘。不过在下一刻，召唤阵的中心出现了一团明亮而绚丽的红紫色，在诡异却夺目的光团中央，一个看起来面相冷俊、杀气浓重的英灵响应了阵法的召唤而登场。

“Servant Saber 响应召唤而至，眼前的家伙，你就是我的Master吗？”

半透明的英灵露出一双猩红色的眸子，冷冽的眼神似乎有毁灭万物的杀气。

当召唤出英灵的男子尚未看清saber的相貌时，没想到那个英灵已经抄起双剑掩杀而至，无由来的怒火瞬时冲天。

“凛——雪——鸦——”

这三个字像是发自阿鼻地狱的怒吼，恐怖而空灵。

……

掠风窃尘惊醒了。

原来这是一场梦吗？在过去的几年中，掠风窃尘总是被相似的梦境困扰，导致他已经很难分辨梦境与现实的界限。只是今天这个梦感觉更加的真实，梦中那个召唤师刚刚所处的环境，甚至给他的周身留下了特别的气味，那是一种类似于魔界的气味，是一种充满了诱惑力的血腥味。

窗外的天色微微泛白，掠风窃尘缓了缓神儿，努力从刚才的梦境中走出来。如果说睡眠对于普通人来说是一种幸福的话，睡眠对于掠风窃尘来说就是一场冗长的、不间断的经历。虽然睡醒之后他像普通人一样恢复了精神，但是这样的梦境的确给他造成了不少的困扰。并且，比起梦境中世界的精彩，梦醒之后的他会感到无比的空虚，甚至开始怀疑到底哪个世界才是真实的存在。所以，为了保持精神的平衡和愉悦，他一直在不厌其烦地做着一件又一件令自己“愉悦”的事情，无论是正义的、邪恶的，只要能让他感觉到充实和真实，掠风窃尘都会去做。

所以，最近他的目标就是江湖上臭名昭著的杀手杀无生了。脱离梦境的掠风窃尘脑子中冒出了那个看起来有些羞涩的俊俏杀手，一股奇异的满足感油然而生，他相信凭借自己的智慧和手段，想从这个人身上榨取有趣的事情并不困难。

比起吃早饭，对于掠风窃尘来说吃到那个杀手的心应该美味的多。

于是他精心地梳洗打扮了一番，原来精致的面庞显得容光焕发。这里距放置杀无生的茅屋算不上近，只不过对于掠风窃尘来说也就是鞋子刚刚沾染尘土的距离。也许由于晨曦刚至，屋中的杀无生依旧安然酣睡着，然而待掠风窃尘想要推门而入时，里面的人却骤然惊醒，刹那间冰刃便抵到了掠风窃尘的脖颈上。

看清来人的面貌，杀无生急忙收手。原本充满杀气的双剑收在了背后。

“哦呀，差点枉死。”

掠风窃尘额头冒出一丝汗渍，玉面上却依旧挂着微笑。

杀无生有些歉意地低下头，没有接话。他发现掠风窃尘手中拎着个纸袋子，从中腾起白色的热气，还散发出食物的香味，很自然地感觉到饥肠辘辘。

“啊哈，这是给你带的早饭哦。”

杀无生完全不明白眼前这个俊朗的男子为何要做到这般地步，能够救命就已经足够，何况又治伤、照顾，还准备吃喝。自从他记事以来，也遇到过不少陌生人，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对他这般的好，这般的亲切。

他那双纯洁的猩红色眸子，在杀无生的眼中如同无瑕的红玉。他的微笑、他的话语，都如冬日的阳光般带来温暖。

从来自诩冷酷无情的杀无生有种莫名的感动，就连他埋头吃早饭时对方一直在玩味地盯着他看也没有察觉到。

杀无生的伤尚需要休养，数日以来，掠风窃尘都会晚出早归，为自己准备三餐，为自己煎药，当然不再有喂药之类的举动。这种被照顾的感觉让杀无生倍感不真实，却又难以抗拒，他甚至开始考虑等自己伤好了离开这里会怎么样，他会想念这个人吗？他会想念这种感觉吗？有时他甚至祈祷自己的伤晚些痊愈……

掠风窃尘很喜欢看杀无生想要感动却极力掩藏的样子，那让他觉得很好笑，有时他甚至能当着杀无生的面笑出声来，当然这时候尴尬的是对方而不是自己，掠风窃尘喜欢这种有趣的感觉。不过这几日来也有新的烦恼找上了他。

掠风窃尘的梦境这几日依旧进行着，内容却不再延续，而是卡在了召唤的时候，就像是按下了暂停键一般，梦境似乎再也无法延续下去，像是少了必要的条件似的。长久以来也不是没有出现过这种现象，而且从这样卡壳的梦境中醒来总让他感到非常的疲惫。但是掠风窃尘没有找到解决卡壳的方法，似乎梦境的继续与停滞都是随机的。

这是一个温和的午后。

两人在院落内简单的吃完午饭后掠风窃尘遍悠闲地席地而坐，依靠在树干上云缭雾绕起来。已经基本痊愈的杀无生决定舒展一下筋骨，也期待能为身边的人带来些许的乐趣。于是，他取出自己的双剑—凤啼双声，并告知对方不要随意走动，以免受到意外的伤害。

掠风窃尘饶有兴致地点点头，并说自己看到精彩的舞剑可能会兴奋地哼唱几句。

杀无生面露惊喜之色，这样的表情在掠风窃尘面前并不是第一次露出来了。

风起，剑舞，叶落纷飞。

手握双剑的杀无生即便只是在独舞，也依旧杀气凛然。凤啼双声划过的弧线像是要把空气切成粉碎一般，纵使面前没有敌人，杀无生的剑招依旧招招致命，观赏性极差，更谈不上“优雅”二字了。

掠风窃尘忍不住失笑，但他随即收起了笑容，而后一本正经地吟唱出几句听似气势磅礴，实则颇有深意的诗歌。

“……惟今夕之何夕兮，我独无此良媒。云汉倬以昭回兮，天水混而光流。拂穷岫之萧索兮，飞沙砾之蒙蒙。玄龙战于幽野兮，昆虫蛰而不藏。”

掠风窃尘的嗓音清雅而高亢，更有种令人迷恋的磁性。

杀无生的剑气好像因为掠风窃尘的吟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因圣杯和某魔术师的召唤而出现的英灵是在七罪塔死在蔑天骸剑下的杀无生，从生前的事迹来看，他的职阶应该是暗杀者Assassin，或许因为召唤他的魔术师有着特殊或者强大的魔力，杀无生的职阶从Assassin升为了剑阶Saber。这是他首次因圣杯战争而被召唤出来，还未等与魔术师正式见面，Saber杀无生就发现，眼前这个熟悉的身影就是他在作为人类的时候唯一爱也是唯一恨的人凛雪鸦，即使这人穿着打扮与他印象中的大相径庭，那副令人想要揉碎在手心里的讨厌又诱人的模样却并无不同。

本来约定了在黄泉相见，没想到能被选中成为英灵殿中的英灵，那时候杀无生还在担心无法履行与凛雪鸦的约定，而如今作为servant的他要面对的Master居然就是凛雪鸦。

他的掠！

然后杀无生就发疯般地抄起凤啼双声准备砍了凛雪鸦，但他在喊对方名字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自己是极度的愤怒还是极度的喜悦。

Servant的反应让站在召唤阵旁的魔术师霎时变了脸色，只见他手中原本握着的书籍瞬时化作光斑消散，边抖了下纯白色的外套，边脚底抹油般地后退了三四步，暂时离开了危险范围。

但这样的举动显然不能阻止Servant的动作，杀无生猩红色的眸子透出嗜血的意味，双剑的剑锋再次逼近看起来毫无防备的魔术师，迫使他大幅度后退了数步，此时，魔术师右手手背上的三道血红的令咒突显出来。

魔术师的表情是淡然的，虽然他的侧脸流下来一道汗液。面对充满杀意的servant，魔术师缓缓抬起右手，开始使用他的第一道令咒：“不允许Saber伤害御主。”

寥寥几字立即见效。只见杀无生的动作像一种无形的力量打断似的，即使他再次想要向着魔术师挥剑，动作也会迟缓到毫无杀伤力。

“哦呀，我真是召唤出一位奇怪的Saber啊！那么，现在可以冷静的听我说几句话了吧！”

魔术师整了整有些凌乱的外衣和高马尾，随之幻化出他的烟斗悠然地吸了两口。

此时的杀无生别说是砍杀别人了，就算是实体化的魔力似乎也减弱了不少。像是经历过大战后筋疲力尽地喘着粗气半跪在了魔术师面前，眼神中杀气仍存，并未回答。

“嘛……果然召唤的有些早了呢！不过也好，这样就能安静地听我说几句了。”

半跪在魔术师面前的杀无生是一个长相俊美的servant，即使此时的魔力有些微弱，目光依旧炯炯有神。无论是头饰、一身紫衣还是纹理精致的靴子都像是东方某古国的扮相，却又与书上记载的不尽相同。

魔术师饶有兴趣地半蹲在气场减弱的杀无生面前，鬼使神差地用熄灭的烟斗托起了对方的下巴，嗓音暧昧而玩味。

“那么Saber，告诉我你生前的身份吧。”

本章后的话：

有关fate相关的设定简单说一下，由于作者本身就是fate的边缘粉，所以非常喜欢借用fate的相关设定，但是有一些可能并不是多么准确，甚至OOC极为严重，就算是有小伙伴的指导，在实际写作的时候还是会有OOC的事情发生，所以各位看官不要太过较真儿就好了……

在东离剑游纪原著中，作者虚渊玄对于杀无生的设定就是暗杀者Assassin，这是个比较低级的职阶，虽然职阶对于本文没有太大的影响，我还是固执的把杀无生的职阶升为了Saber，当是为了突出召唤他的魔术师魔力强大吧！

当然至于这只魔术师到底是不是凛雪鸦，或者和凛雪鸦有什么关系是一个我想要慢慢揭开的秘密，或许也不是什么秘密，不过还是慢慢来吧！